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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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廖清禾把蛋蛋騙回了家，心想你這個小搗蛋鬼見什麽見呀，還嫌你粑粑現在不夠覆雜的嗎？長得金燦燦的跟個燈泡似的，還是乖乖在家等著粑粑的好消息吧。
蛋蛋還不知道暫時被粑粑嫌棄了，心裏頭已經開始做著抱沐沐阿姨大腿的美夢了。畢竟有了這個能量可比吃東西長蛋殼快多了。
廖清禾為了第二天的約會廢了不少心思，特意找了化妝師給自己做一個自然中又帶著精致的發型，務必要讓人移不開眼才行。
這普通男孩子約會，都要好好洗個澡給自己換一身看起來帥氣的衣服，在打理打理一下發型，這是人之本能，除非他對你沒感覺或者這個男人變異了，邋裏邋遢的，這樣的直接可以放棄了，估摸著也沒把你當回事。再不會收拾的男人，他最起碼也會洗個頭發換身幹凈的衣服吧？
廖清禾看了眼自己身上這身衣服，好看是好看怎麽感覺出去的話有點太紮眼？他挨個衣櫃找精致利落中又帶著點活潑元素的私服，最後選了一個白色襯衫，左胸前搭了一抹淺粉色幾何圖案。肩膀下面的袖子處也帶了一些小細節。
他把衣服從衣櫃裏面拿出來，在鏡子前比劃比劃。
“就這件了，男孩子穿白襯衫看起來朝氣。”
另一邊姚一沐在康啟函暫住的豪宅中，看著這個男人一臉欣喜的給她展示一件宴會裝，一條銀色的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的抹胸長裙。
“這裙子我特意給你選的，感覺特別稱你的氣質。”
姚一沐掃了眼，好看是還看但是不實用：“太長了，不適合走路。”
康啟函將裙子放回禮盒中，露出一抹淺笑：“不是平時走路穿的，晚上有場宴會，我能邀請你做我的女伴嗎？”
姚一沐看了看他，又瞥了眼裙子，眼底深處閃了閃，唇角微微掀起說了句他不愛聽的話：“做不了，人多，吵。”
康啟函假意失落：“你看我這裙子都準備了，何況除了你現在找別人也來不及了，你不忍心讓我丟人吧……”
姚一沐：“？？？”
你邀請我不提前告訴我，現在跟我扯這個？這是什麽邏輯？
她噗嗤笑了一聲，感嘆他的腦回路清奇：“這哪裏是我讓你丟人，明明是你自己不準備充分的。”
何況這東西提前準備好了還拿出來，豈不是明面上邀請她實則已經暗地裏給她做了決定？
仿佛她不答應了還是她不夠通情達理？
還有，她為什麽要通這種情，達這種理？
姚一沐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一個詞叫做道德綁架，只不過她就算不知道這些東西，但是她本能的也不會任人擺布的。
管你什麽看法，說什麽話？跟她有什麽關系——
康啟函曉之以理道：“我不是想著你平日裏也沒什麽事嘛，何況宴會也不吵的。”
姚一沐歪頭看了看，這個男人是聽不懂話嗎？什麽叫她平日裏沒什麽事？那也不是他連招呼都不打，就開始裝可憐施壓吧？這個人在偷換概念！
她有些不耐的吐出兩個字：“不去。”
康啟函臉色一黑，笑容有些僵硬的離開這個屋子，關上門的那一刻臉色徹底黑了，笑容也完全消失不見。
他本就是不缺女人，總有人能貼上來，他自然也沒有經驗主動追求人，而且在對待女人這塊他本就是沒有多大的耐心，再加上他又不是真的用心去請，所以看上去好像是他客客氣氣的對她好，實際上總有一些違和感。
康啟函頭疼：他當初為什麽要裝紳士？這回可好把自己框進去了，這個女人真是硬骨頭，軟硬不吃，滑手。
康啟函上了樓，進了書房，聽了之前監視姚一沐的人帶來的消息，還看了一些圖片之後更氣了。
這個女人竟然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在他這裝什麽假清高？
時間一到，姚一沐又搖搖晃晃的出了門，這次她大概意識到小白有點多餘，一個人離開的。
大概是因為受康啟函的啟發，她走之前看著衣櫃裏各式各樣的衣服，挑了喜歡的元素給自己幻化了一套新衣服。
廖清禾這邊不太順利，原因是蛋蛋察覺到他要去見這個所謂的沐沐阿姨，怎麽都不要老老實實呆著，纏著他抱，而且這個小東西也很聰明，只要你一去衣櫃挑選衣服，便是知道你要出門，從你打開衣櫃的時候就偷偷看著你了。
廖清禾哪裏能讓它跟去？普通人看到這個東西還不得嚇一跳，就算能接受覺得可愛那也僅僅是不發生在自己身上，到了自己身上就不一定怎麽回事了，反正他是不允許在他還沒有坦白清楚的情況下，出現類似“你怎麽有娃了，還是蛋”這種‘車禍現場’的。
“粑粑，我可乖了帶我去吧？”蛋蛋死不撒手的拽著廖清禾衣角，金光閃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掛件。
“不是跟你說了，是辦正事？你去了不方便的……”
“我就鉆進粑粑的衣兜裏，不出聲，別人看不到我噠？”
廖清禾用了一大堆吃的都沒有擺平它，不止如此，一直忙著工作的徐聽雨八百年沒找他了，今天非要來——
他正一邊安撫蛋蛋一邊舉著個電話道：“我今天沒空，要忙別的。”
徐聽雨：“哎？你之前不是說了這部戲完事之後歇一陣子？噢，對了，你之前的病看的怎麽樣了。”
廖清禾看了眼掛在他衣角耍賴的‘病原體’，他幽幽的說道：“病啊，算是好了吧。”
徐聽雨在另一邊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不是，兄弟，你這口氣也不像是好了的樣啊？”
廖清禾沒好意思告訴他，自己生了個蛋，反正挺難以啟齒的，他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來：“那個，我晚上應該有空的。正好我早上聽管家說剛空運過來點稀罕玩意兒，晚上你來吃點。”
“行，正好你新搬的這個地方我還沒怎麽看過，那晚上見了。”
兩人掛了電話，廖清禾看看時間快要來不及了，把蛋蛋從衣角托起來放到面前：“你是不是惦記著人家那些能量？”
蛋蛋期期艾艾的模樣想否認，但是又怕否認了真不給它要能量了，它支支吾吾道：“粑粑……你就帶我去嘛……”
廖清禾無奈道：“以後帶你行不行？我都沒跟人家說，你這直接就去了是不是不太好？”
蛋蛋：“嗯？有什麽不太好的？我躲起來不就可以了？”
廖清禾：“……”
“你乖乖在家，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再要一點，不保證一定能要來，你要是去了我可就不幫你要了。”
蛋蛋不說話了，在他掌心來回軲轆，焦躁的樣子好似不太情願，最後勉為其難的說道：“那粑粑早點回來噢……”
見小魔王不調皮了，廖清禾把他放回臥室，空調調到最高溫度，拿著車鑰匙意氣風發的走了，這種私密的事情，他也沒打算帶司機這個燈泡，全程自己把握。
他把車停到了之前那家飯店的臨時停車位上，自己下了車找了一圈，見人沒到又上了車，透過車窗，在車裏觀察外面的情況。
姚一沐憑著對他身上珠子的感應，很快的找到了他，往他這邊走的時候，廖清禾也看到她了，他下了車向她揮手，同時又很擔心自己被狗仔拍照，見對方發現自己了，又坐回了車裏，順便小心機的給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姚一沐很低調的上了車，還沖他綻開一個微笑，柔和的陽光打在她臉上，美的總是那麽不真實。
廖清禾心頭一顫，仿佛心頭的小鹿在向她奔跑，他不敢多看，匆匆打量她一眼。平日裏飄著仙氣的古風衣服換成了偏現代風格的，幹凈利落又十分英氣，他手緊緊的把著方向盤，之前設想過無數遍給她系安全帶的情節被她這麽堪稱平常的一笑勾了魂，硬是把他這個念頭勾到了九霄雲外，完全忘記了。
至於現在開車？他敢嗎？就憑他現在的刺激心跳，不用飆車就輕易達到的腎上腺激素分泌過多……
開什麽車，他…只想…冷靜溫存一下。
然而車內的空間太小了，兩個人離的那麽近，就這麽獨處一會兒，他甚至敏感的察覺到她的氣息纏繞在他身上，腿都要軟了——
他沒來沒想到過，有一天他能這麽沒出息，僅僅是安靜的相處，他都能腦補出一場偶像劇。
廖清禾作為偶像明星，笑容是他們經常練習的東西，哪個角度怎麽笑最帥氣，最迷人亦或是最性感簡直了如指掌，廖清禾側了側頭，露出一個自認為最帥氣的笑容，問道：“今天小白怎麽沒跟來？”
這話說完他就後悔了，問什麽小白，重要嗎？他明明想問的不是這個——
姚一沐低聲笑道：“它昨天那麽能惹禍，沒想到你還挺惦記它，還有，你今天怎麽沒把自己裝扮的那麽嚴實了？”
廖清禾不包裝那麽嚴實當然是為了好看，吸引她的目光，只不過這話可不能實話實說，又怕自己太刻意被她看出來，臉色微紅的解釋道：“今天沒打算去人多的地方露面，應該不礙事。”
姚一沐輕輕嗯了一聲道：“我也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
廖清禾真想直接說，那你去我家吧。
他試探的說道：“你現在在康啟函那邊呆著怎麽樣？總在他那邊會不會無聊？”
姚一沐腦海裏立刻想起來那邊跟蹤他的時候去過他的家，相比之下他家那更安靜一些，不過最安靜的還是山林裏，就是少了人類的美食。
“有點無聊，他今天還想要我參加什麽宴會？”
廖清禾緊張了，這個康啟函打什麽主意呢？
“那你答應他了嗎？”
“沒有，宴會很吵。”
最主要的是她不喜歡別人安排她的事情，先斬後奏。
廖清禾危機感驟然上升，他緊張兮兮的問道：“他還讓你幹什麽了？”
姚一沐挑眉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淡淡的露出一個笑意：“你緊張什麽？我不想做的誰也逼不了我。”
廖清禾見她手伸過來的時候，心裏那頭蹦蹦嗒嗒的小鹿又開始躁動了，手指落在他頭頂的那瞬間仿佛靈魂都在叫囂著，心頭的小鹿僵直的身體不敢亂動，他甚至能從這麽輕輕的一揉之下感受到了絲絲寵溺。
我宣布，我死了，幸福死的。
“沒…沒有緊張吧~”
姚一沐側過身子往他那邊靠了靠，臉離得他很近，手從頭上拿開比劃到他胸口：“這小東西剛才怎麽又不老實了？”
廖清禾臉色爆紅，不敢讓她的手亂比劃，輕輕捏住了一下又放開：“還…好，就是擔心你，那個……我能邀請你去……”
“去哪？”
“去…我家，也不是非要現在，那個你不是在康啟函那邊無聊嘛，想著你換個地方試試。”
這樣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可惜了，蛋蛋是個問題——
啊啊啊——
不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沒路也要制造路。
“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廖清禾緊張了道：“只是什麽……”
姚一沐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只是你這麽把我引過去，我可不保證到時候能正人君子。
“你猜？”
廖清禾眼神飄忽，這他哪裏猜得出？
他側過身，身體向她那邊傾，下巴都快要勾到她身前，準備系安全帶。
姚一沐見身前突然出現這麽個可愛的小家夥，右手調皮的伸出來，將他拿起的安全帶拽了拽，弄得對方一楞，擡頭看她。
姚一沐伸手搭在他的下巴上撫了撫，她又聽到那熟悉的心跳聲了。
她輕聲笑道：“你下巴剛才臟了，我幫你擦了擦。”
廖清禾：“！！!”
他之前明明檢查過，很幹凈的啊？
“你還要在我身前待多久？”
廖清禾：！！
最後廖清禾有些手抖的幫她系安全帶，什麽帥氣浪漫全沒了，就剩下倉促緊迫，還有耳畔處她的低笑聲。系好後他腦子空空如也的看著前方，心口那條小鹿仿佛已經撞死了。
我是誰？我…要去哪？
我帥氣迷人的形象還能挽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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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清禾把蛋蛋騙回了家，心想你這個小搗蛋鬼見什麽見呀，還嫌你粑粑現在不夠覆雜的嗎？長得金燦燦的跟個燈泡似的，還是乖乖在家等著粑粑的好消息吧。
蛋蛋還不知道暫時被粑粑嫌棄了，心裏頭已經開始做著抱沐沐阿姨大腿的美夢了。畢竟有了這個能量可比吃東西長蛋殼快多了。
廖清禾為了第二天的約會廢了不少心思，特意找了化妝師給自己做一個自然中又帶著精致的發型，務必要讓人移不開眼才行。
這普通男孩子約會，都要好好洗個澡給自己換一身看起來帥氣的衣服，在打理打理一下發型，這是人之本能，除非他對你沒感覺或者這個男人變異了，邋裏邋遢的，這樣的直接可以放棄了，估摸著也沒把你當回事。再不會收拾的男人，他最起碼也會洗個頭發換身幹凈的衣服吧？
廖清禾看了眼自己身上這身衣服，好看是好看怎麽感覺出去的話有點太紮眼？他挨個衣櫃找精致利落中又帶著點活潑元素的私服，最後選了一個白色襯衫，左胸前搭了一抹淺粉色幾何圖案。肩膀下面的袖子處也帶了一些小細節。
他把衣服從衣櫃裏面拿出來，在鏡子前比劃比劃。
“就這件了，男孩子穿白襯衫看起來朝氣。”
另一邊姚一沐在康啟函暫住的豪宅中，看著這個男人一臉欣喜的給她展示一件宴會裝，一條銀色的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的抹胸長裙。
“這裙子我特意給你選的，感覺特別稱你的氣質。”
姚一沐掃了眼，好看是還看但是不實用：“太長了，不適合走路。”
康啟函將裙子放回禮盒中，露出一抹淺笑：“不是平時走路穿的，晚上有場宴會，我能邀請你做我的女伴嗎？”
姚一沐看了看他，又瞥了眼裙子，眼底深處閃了閃，唇角微微掀起說了句他不愛聽的話：“做不了，人多，吵。”
康啟函假意失落：“你看我這裙子都準備了，何況除了你現在找別人也來不及了，你不忍心讓我丟人吧……”
姚一沐：“？？？”
你邀請我不提前告訴我，現在跟我扯這個？這是什麽邏輯？
她噗嗤笑了一聲，感嘆他的腦回路清奇：“這哪裏是我讓你丟人，明明是你自己不準備充分的。”
何況這東西提前準備好了還拿出來，豈不是明面上邀請她實則已經暗地裏給她做了決定？
仿佛她不答應了還是她不夠通情達理？
還有，她為什麽要通這種情，達這種理？
姚一沐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一個詞叫做道德綁架，只不過她就算不知道這些東西，但是她本能的也不會任人擺布的。
管你什麽看法，說什麽話？跟她有什麽關系——
康啟函曉之以理道：“我不是想著你平日裏也沒什麽事嘛，何況宴會也不吵的。”
姚一沐歪頭看了看，這個男人是聽不懂話嗎？什麽叫她平日裏沒什麽事？那也不是他連招呼都不打，就開始裝可憐施壓吧？這個人在偷換概念！
她有些不耐的吐出兩個字：“不去。”
康啟函臉色一黑，笑容有些僵硬的離開這個屋子，關上門的那一刻臉色徹底黑了，笑容也完全消失不見。
他本就是不缺女人，總有人能貼上來，他自然也沒有經驗主動追求人，而且在對待女人這塊他本就是沒有多大的耐心，再加上他又不是真的用心去請，所以看上去好像是他客客氣氣的對她好，實際上總有一些違和感。
康啟函頭疼：他當初為什麽要裝紳士？這回可好把自己框進去了，這個女人真是硬骨頭，軟硬不吃，滑手。
康啟函上了樓，進了書房，聽了之前監視姚一沐的人帶來的消息，還看了一些圖片之後更氣了。
這個女人竟然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在他這裝什麽假清高？
時間一到，姚一沐又搖搖晃晃的出了門，這次她大概意識到小白有點多餘，一個人離開的。
大概是因為受康啟函的啟發，她走之前看著衣櫃裏各式各樣的衣服，挑了喜歡的元素給自己幻化了一套新衣服。
廖清禾這邊不太順利，原因是蛋蛋察覺到他要去見這個所謂的沐沐阿姨，怎麽都不要老老實實呆著，纏著他抱，而且這個小東西也很聰明，只要你一去衣櫃挑選衣服，便是知道你要出門，從你打開衣櫃的時候就偷偷看著你了。
廖清禾哪裏能讓它跟去？普通人看到這個東西還不得嚇一跳，就算能接受覺得可愛那也僅僅是不發生在自己身上，到了自己身上就不一定怎麽回事了，反正他是不允許在他還沒有坦白清楚的情況下，出現類似“你怎麽有娃了，還是蛋”這種‘車禍現場’的。
“粑粑，我可乖了帶我去吧？”蛋蛋死不撒手的拽著廖清禾衣角，金光閃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掛件。
“不是跟你說了，是辦正事？你去了不方便的……”
“我就鉆進粑粑的衣兜裏，不出聲，別人看不到我噠？”
廖清禾用了一大堆吃的都沒有擺平它，不止如此，一直忙著工作的徐聽雨八百年沒找他了，今天非要來——
他正一邊安撫蛋蛋一邊舉著個電話道：“我今天沒空，要忙別的。”
徐聽雨：“哎？你之前不是說了這部戲完事之後歇一陣子？噢，對了，你之前的病看的怎麽樣了。”
廖清禾看了眼掛在他衣角耍賴的‘病原體’，他幽幽的說道：“病啊，算是好了吧。”
徐聽雨在另一邊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不是，兄弟，你這口氣也不像是好了的樣啊？”
廖清禾沒好意思告訴他，自己生了個蛋，反正挺難以啟齒的，他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來：“那個，我晚上應該有空的。正好我早上聽管家說剛空運過來點稀罕玩意兒，晚上你來吃點。”
“行，正好你新搬的這個地方我還沒怎麽看過，那晚上見了。”
兩人掛了電話，廖清禾看看時間快要來不及了，把蛋蛋從衣角托起來放到面前：“你是不是惦記著人家那些能量？”
蛋蛋期期艾艾的模樣想否認，但是又怕否認了真不給它要能量了，它支支吾吾道：“粑粑……你就帶我去嘛……”
廖清禾無奈道：“以後帶你行不行？我都沒跟人家說，你這直接就去了是不是不太好？”
蛋蛋：“嗯？有什麽不太好的？我躲起來不就可以了？”
廖清禾：“……”
“你乖乖在家，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再要一點，不保證一定能要來，你要是去了我可就不幫你要了。”
蛋蛋不說話了，在他掌心來回軲轆，焦躁的樣子好似不太情願，最後勉為其難的說道：“那粑粑早點回來噢……”
見小魔王不調皮了，廖清禾把他放回臥室，空調調到最高溫度，拿著車鑰匙意氣風發的走了，這種私密的事情，他也沒打算帶司機這個燈泡，全程自己把握。
他把車停到了之前那家飯店的臨時停車位上，自己下了車找了一圈，見人沒到又上了車，透過車窗，在車裏觀察外面的情況。
姚一沐憑著對他身上珠子的感應，很快的找到了他，往他這邊走的時候，廖清禾也看到她了，他下了車向她揮手，同時又很擔心自己被狗仔拍照，見對方發現自己了，又坐回了車裏，順便小心機的給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姚一沐很低調的上了車，還沖他綻開一個微笑，柔和的陽光打在她臉上，美的總是那麽不真實。
廖清禾心頭一顫，仿佛心頭的小鹿在向她奔跑，他不敢多看，匆匆打量她一眼。平日裏飄著仙氣的古風衣服換成了偏現代風格的，幹凈利落又十分英氣，他手緊緊的把著方向盤，之前設想過無數遍給她系安全帶的情節被她這麽堪稱平常的一笑勾了魂，硬是把他這個念頭勾到了九霄雲外，完全忘記了。
至於現在開車？他敢嗎？就憑他現在的刺激心跳，不用飆車就輕易達到的腎上腺激素分泌過多……
開什麽車，他…只想…冷靜溫存一下。
然而車內的空間太小了，兩個人離的那麽近，就這麽獨處一會兒，他甚至敏感的察覺到她的氣息纏繞在他身上，腿都要軟了——
他沒來沒想到過，有一天他能這麽沒出息，僅僅是安靜的相處，他都能腦補出一場偶像劇。
廖清禾作為偶像明星，笑容是他們經常練習的東西，哪個角度怎麽笑最帥氣，最迷人亦或是最性感簡直了如指掌，廖清禾側了側頭，露出一個自認為最帥氣的笑容，問道：“今天小白怎麽沒跟來？”
這話說完他就後悔了，問什麽小白，重要嗎？他明明想問的不是這個——
姚一沐低聲笑道：“它昨天那麽能惹禍，沒想到你還挺惦記它，還有，你今天怎麽沒把自己裝扮的那麽嚴實了？”
廖清禾不包裝那麽嚴實當然是為了好看，吸引她的目光，只不過這話可不能實話實說，又怕自己太刻意被她看出來，臉色微紅的解釋道：“今天沒打算去人多的地方露面，應該不礙事。”
姚一沐輕輕嗯了一聲道：“我也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
廖清禾真想直接說，那你去我家吧。
他試探的說道：“你現在在康啟函那邊呆著怎麽樣？總在他那邊會不會無聊？”
姚一沐腦海裏立刻想起來那邊跟蹤他的時候去過他的家，相比之下他家那更安靜一些，不過最安靜的還是山林裏，就是少了人類的美食。
“有點無聊，他今天還想要我參加什麽宴會？”
廖清禾緊張了，這個康啟函打什麽主意呢？
“那你答應他了嗎？”
“沒有，宴會很吵。”
最主要的是她不喜歡別人安排她的事情，先斬後奏。
廖清禾危機感驟然上升，他緊張兮兮的問道：“他還讓你幹什麽了？”
姚一沐挑眉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淡淡的露出一個笑意：“你緊張什麽？我不想做的誰也逼不了我。”
廖清禾見她手伸過來的時候，心裏那頭蹦蹦嗒嗒的小鹿又開始躁動了，手指落在他頭頂的那瞬間仿佛靈魂都在叫囂著，心頭的小鹿僵直的身體不敢亂動，他甚至能從這麽輕輕的一揉之下感受到了絲絲寵溺。
我宣布，我死了，幸福死的。
“沒…沒有緊張吧~”
姚一沐側過身子往他那邊靠了靠，臉離得他很近，手從頭上拿開比劃到他胸口：“這小東西剛才怎麽又不老實了？”
廖清禾臉色爆紅，不敢讓她的手亂比劃，輕輕捏住了一下又放開：“還…好，就是擔心你，那個……我能邀請你去……”
“去哪？”
“去…我家，也不是非要現在，那個你不是在康啟函那邊無聊嘛，想著你換個地方試試。”
這樣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可惜了，蛋蛋是個問題——
啊啊啊——
不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沒路也要制造路。
“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廖清禾緊張了道：“只是什麽……”
姚一沐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只是你這麽把我引過去，我可不保證到時候能正人君子。
“你猜？”
廖清禾眼神飄忽，這他哪裏猜得出？
他側過身，身體向她那邊傾，下巴都快要勾到她身前，準備系安全帶。
姚一沐見身前突然出現這麽個可愛的小家夥，右手調皮的伸出來，將他拿起的安全帶拽了拽，弄得對方一楞，擡頭看她。
姚一沐伸手搭在他的下巴上撫了撫，她又聽到那熟悉的心跳聲了。
她輕聲笑道：“你下巴剛才臟了，我幫你擦了擦。”
廖清禾：“！！!”
他之前明明檢查過，很幹凈的啊？
“你還要在我身前待多久？”
廖清禾：！！
最後廖清禾有些手抖的幫她系安全帶，什麽帥氣浪漫全沒了，就剩下倉促緊迫，還有耳畔處她的低笑聲。系好後他腦子空空如也的看著前方，心口那條小鹿仿佛已經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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